冬访谈文溪

何一飞
 
我在谈文溪 
正好碰见  一公一母两只龟 
一只要往北去 
一只要往南去 
破败的岁月 
是他们唯一的家产 
 
我还遇见了一只鸟 
它站在谈文溪村的田洞中 
几百年了 
也不飞  也不叫 
看不出欢喜忧伤 
  
谈文溪人说他们是 
明末元初从深圳迁来的 
现在 
谈文溪的青年  壮年甚至少年 
或者往南去了 
或者往北去了 
留下 
老的老  小的小 
 
我来谈文溪的时候 
连村中的炊烟 
都和北风一样寒冷 
不过  再有一个多月 
谈文溪的桃花 
就会挡也挡不住地 
红